飞龙起什么作用?
我们要弄清楚“龙”到底是什么。 《礼记·祭法》云:“凡祭,自天子至庶人,其仪一也。”郑玄注:“谓祀神求福之礼,自上而下焉。”换言之,龙是祭祀时用以象征天帝的神灵。而“飞”字的意思也很明了,就是升天。那么,“飞龙”的意思就很清楚了,就是上天之神。这个“神”并不是具体某位神仙,而是指所有的神仙。于是《论语·述而》所说的“子曰:‘天生德于予,桓魋其如予何’”的德行,其实就可以理解为天子(或君王)的道德,因为古代国家的最高领袖被称为“天子”,亦称为“君”。
我们读一些古典小说时,时常看到某某皇帝“龙颜大怒”或者“龙行虎步”,这里面的“龙”也是指“天子”。比如《水浒传》中高太尉给宋江写的诏书:“钦差太尉高廉率领御林军数百,来到州治,责令州府即刻释放宋江,解赴京师。”这里的“龙颜”显然代指皇帝。又如《红楼梦》第六回写道:“凤姐儿笑着道:‘我才刚看见了一位姑奶奶,可巧遇见了。’宝玉笑道:‘你是往那里去的?’”其中“龙”和“姑奶奶”皆指贾家这位太太。如果读者把“龍”理解成皇帝,那以上文字显然不通;如果把“龙”理解为“天子”,则一切通顺。
当然,用“天子”来代指君主也不是汉语独有的现象,很多语言都有类似表达方式。因此我们也可以找到外国人使用这种表达的证据。马哥波罗就曾经说:“中国所有的总督、州长和其他有职司的人,均称‘老爷’(the Lord)。他们若去北京,即称‘钦差大臣’(imperial commissioner)。但他们返回本国之后,便恢复他们的平民身份,并和他们的臣民一样被称呼为‘老爷’。”可见外国人也以“龙”代指统治者。
了解了“龙”是什么之后,我们再来看看“飞龙”是什么意思。前面说过,龙本是祭祀时用来自我比拟的神灵,后来逐渐变成君主的代称。于是“飞龙”就相当于“天子”,或者说相当于“皇帝”、“君王”。这从某些古文字资料中可以得到证明。据近代学者考证,“龙”的古文字形像一条盘旋而成的蛇。但是有一条“竖弯钩”,也就是说这个字中间有一竖。这个竖就像一条蛇的身体,两端各有一个尾巴——其实就是两条蛇尾巴交叉而形成的。